《文物里的北京》第十八集:古今同辉大运河 一支塔影认通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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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,原为焚文音译,意为坟墓,原本是保存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舍利或身骨的建筑。在中国历史中,塔是地面向天空延伸的桥梁,也是连接过去与当下的隧道。位于北京城东侧大运河畔的燃灯塔,伫立京城大地千百年,斗转星移,俯瞰运河流淌,见证漕运兴衰。
咱们这个塔呢,史书记载经历过康熙十八年(1679年)的大地震和上个世纪1976年唐山大地震,至今巍峨屹立于这个大运河北端西畔通州古城北门之内,它是千年之塔,也是通州城的标识,历史上漕运时代航标的标识。通州人都称它为通州塔,北关地区北关外的人都称它为北关塔。
记者章维采访北京史地民俗学会理事、通州区文化和旅游局大运河文史专家任德永
【资料图】
燃灯塔与杭州六和塔、扬州文峰塔、临清舍利塔,并称运河沿岸四大名塔。夏季午后,沙燕环绕在燃灯塔塔身周边。北京史地民俗学会理事、通州区文化和旅游局大运河文史专家任德永喜欢坐在塔下,细看塔身之美。
塔身13层,这是塔的最顶级的标配,13层密檐砖木结构、8角13层。第三层是塔刹,它是砖木实心结构,感觉特别挺拔,不像南方的景观塔可以登临,矮墩墩的,这个远远看着像笔尖一样,矗立在大运河北端。它有砖雕、兽首、力士、吉祥草这些,纹饰砖雕和石雕的也比较多。其中有狮子的形状,但是上面还写着王,一般一个大兽首的话,有王都是老虎的形象,但是它是狮子的形象。
夏日午后燕子环绕的燃灯塔(摄:章维)
所谓密檐式塔,塔檐紧密相连,层层叠叠,几乎看不出楼层,上下层塔檐之间也没有窗柱,不能攀登上去凭高远眺,燃灯塔最初的模样并没有那么精致:
志书记载它是北周时期就已经有了,当时就是宇文氏时期,已经在这建塔了。推断它当时的塔的结构可能没有这么丰满,有可能当时是土塔,没有这么高规格。塔基的位置应当是没有变化的,因为这个位置是通州城的北门里边比较高的一个位置。
燃灯塔及周边古建筑群(摄:刘晶)
大运河从隋炀帝时期开始疏通,南段由洛阳连到余杭地区,北段则由洛阳连到了涿郡,也就是今天的北京地区。隋朝之后,群雄割据,南北分裂。北周是隋朝之后南北朝时期的王朝之一,由鲜卑大族宇文家族建立,北周宇文时期修建燃灯塔的位置离运河主航道还有一段距离:
隋唐时期,历史上的大运河从通州过境的话,应当在通州城的南部,你像北京的变化,它辽、金、元、明、清逐渐由陪都、副都变成首都,元、明、清运河的走向和通州城、燃灯塔的变化也是,运河离这塔越来越近。元、明、清之后,燃灯塔下就是大运河。现在我们这个运河是明嘉靖七年(1528年)清晚期嘉庆十三年(1808年)期间固定下来的这种走向。
作为唯一一条南北走向的全国性河流,大运河注定要承载起无可替代的使命。元朝大运河进行了南北裁弯取直大修建。在元、明、清三代的共同努力下,京杭大运河几乎是笔直贯通上下,并迅速成为了连接南北的交通大动脉。南方漕船和商队都是以燃灯塔作为航标,只要看到燃灯塔,就意味着船队到达目的地——京城的东大门通州。
燃灯塔(摄:郭建华)
通州北城、通惠河南岸、紧靠北城墙一带,是集通州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宗教、文化、教育、商业等于一体的地区。衙署、庵庙、宫祠、书院、贡院、码头都集中在这一区域。加上运河带来的商贾云集,燃灯塔一带,呈现出当时北京城兼容并包的气度。
这个区域历史上属于通州北城门内文脉特别昌盛的地方。因为它跟运河有关系,南方的信众在这边建过天后宫,运河的一些沿线城市,包括天津、北京、张家湾、通州城一路下来的信众,古代建筑体现得也比较精致。
燃灯塔灯光秀(摄:郭建华)
绕着燃灯塔13层重檐数一数,共有2248枚铜风铃,大些的约有两斤,小些的也有一斤。风大时候两千多铜铃一起摆动,层层高耸接青云,朗朗铃音空里鸣。清康熙十八年,北京地区发生了八级大地震,燃灯塔损毁严重,这些铜铃也记载着运河沿线省市一起促成燃灯塔重修的那段历史:
我们在修缮这座塔的时候发现,几乎每枚塔铃上都有当时民国、清代他们那些捐赠者的姓氏,雕刻在这个铜铃上,我们当时见到过天津谁谁捐赠,所以我们说运河沿线一京二卫三通州,成就了这运河的这三座城市,一水牵三地,京津冀人民共同的一个宝贵的财富。
我们现在建设北京城市副中心,蓝绿交织,水城共融,古城双修,建设好这燃灯塔及古代周边建筑群,也是我们城市的需要。这么一千多年,它见证了这个北京从陪都、副都变成首都这么一个历程,见证了运河两岸百姓的生活。
与现代建筑交相辉映的燃灯塔(摄:郭建华)
大象无形,大音希声,文物静默,却无时不刻用它们的方式向世人讲述历史变迁与沧海桑田,如今,漕运已停,燃灯塔也被高楼大厦包围,但一千四百岁的它依旧巍然矗立于运河河畔,是不变的航塔,是通州的地标,也是大运河边的新城日新月异的见证。
《文物里的北京》大型融媒节目
总策划:李秀磊
监 制:李哲勇 边江
统 筹:郭士荧 吴勇
本期采访:章维
本期文案:章维
播音:郭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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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媒体统筹:鲁春艳 刘晶 杨苗 纪佩佩
美术设计:于浩
新媒体编辑:牛琦 郑乐欣
来源:北京广播电视台